这曾经是一个喧闹的村庄。村民在这里种地、养蚝,或出海打渔维生。1979年改革初潮,开放思绪的笼罩下,在这南方潮湿的街巷缝隙里,几家作坊式的工厂如春笋般破土钻出,逐渐形成一片繁盛光景,它成了深圳三来一补的厂房聚集地。
在村子的出入口旁边,金三角大楼的底层,曾经有一个省内长途汽车站。小小的车站,挤满了外地来的打工人。人们在来之前听到了这个消息。这里有38条公交线路经过,很容易每天早上出发去蛇口,罗湖,福田,去深圳。
挣到钱,再说搬走呗。或者挣不到钱,大不了离开。来深圳发展的人,对讲求工作效率挣钱这件事,一直格外重要敏感。犹记得时间管理就是为了金钱,效率问题就是我们生命,隔着祖国千万里,就能激起人们自己心中的涟漪。
让他们可以不惜舍弃旧生活,赶赴新深圳,在那个战争年代发展孕育出一个无限的希望。许多人下了公共汽车,干脆拎着蛇皮口袋,在附近找个便宜的地方住。这片低矮的村庄,密密麻麻的房屋,就填满了那些深沉浮动的梦想。
深圳梦的起点,是白石洲。每天早上,白石洲就像一个闸门,匆匆走出大门,有人拼尽全力上车,有人排队进入地铁站,有人在路边挥手拦出租车,各种自行车、电动车不时叮叮当当在人群中穿梭。
看到白石洲,怀念从白石洲出发的那一刻。那时日子我们很难,梦很多,行李进行简单,楼下的房东太太他们常常催单,那里的街道发展很乱,夜晚却总不散场,那里学习的人很亲近,楼与楼的距离学生只是一个缝隙。
呼应了世界对深圳这个村庄的想象。陈楚生曾经在白石洲住过5年,搬过几次家。条件是艰苦的,但是追求青春梦想的感觉让他错过了这么多。据说,当时很多乐手都住在白石洲,他们生活在一起总有自己很多聊不完的话题。
除了音乐人以外,在白石洲居住的人都因为是来自五湖四海,有点相互取暖的感觉。在他的创作和演唱中,白世洲的样子被还原,被更多的人记住。有最朴实的烟花,有最穿越狭窄的楼层。
你走到哪里都有出租的广告。这是高速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喘息之地之一,也是梦想与残酷现实交织在一起的停留之地。我想也许是因为白石洲这样的地方,我们生活的深圳和北京、上海、伦敦、东京有着天然的不同。
移民城市的魅力在于志同道合者的相互吸引,陌生灵魂的有趣碰撞。上世纪90年代,隔着一条街有一扇通往世界之窗,我们冲进去探索世界七大奇迹。没想到多年以后,各国学者都对白石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对白石洲历史变迁和不变性的描述越来越清晰。白石洲逐渐成为很多奔驰宝马路过,思想会踩一脚的地方。轻轻踩下油门,穿越时光,从一个角落,变成了一个国际城市中心富有的主角。